一颗小臼齿

宣炜的牙齿间有缝隙，
食物很容易塞在其间。
我曾经很勤力，
每天晚上帮他清理牙齿，
后来懒惰。
再后来，
小臼齿就蛀了。
带他去看牙医，
医生说要补。
我们当然依着医生的指示，
让宣炜乖乖躺着，
跟他解释要补牙，
叫他要听医生的指示。
牙是补好了，
但难过的是两个星期后，
补的部分就掉出来了。
之前医生有解释，
小孩所用的补牙材料跟大人的不一样，
所以比较容易掉出来，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
只耐两个星期。
第二次，我们要求医生用大人的材料补牙，
他说不行，
因为那材料很容易吸水，
小孩补牙时舌头会动，
所以口水容易碰到补牙的材料。
他说宣炜晚上睡觉时磨牙，
所以补牙的部分比较容易掉下来。
我心想：啊！怎么又将责任归给病人？
后来，当然又要再补一次。
这次，医生给了40巴仙的折扣，
但时间，精力都花费了。
两个月后，补牙的部分再次掉落。
我上网找资料，
看看到底其他牙医怎么说。
原来不同的牙医，
有不同的看法。
有些牙医甚至认为乳牙不需要补，
因为乳牙很小，
很难让补牙的材料牢靠在牙齿里。
宣炜蛀的是小臼齿，
所以就更小。
我注意观察他与其他儿童的牙齿，
发现他的牙齿又比较小。
我开始怪自己，
认为是我怀孕时没有吃综合维他命丸，
可能也摄取不够钙质，
导致他的牙齿不坚固，又小颗。
没有办法，不补都已经补了，
现在补牙的部分掉了，
有一个洞在牙里，
一定要去再见牙医。
这次我们决定选诊所里最有经验的那位牙医。
我问他： 这么小可以拔牙吗？
他说不可以，因为这样的经验对小孩来说太可怕了，
要等再大点。
这次，牙医小心翼翼的补牙，
尽量确保口水没有碰到补牙的材料。
我事前忘了交代宣炜不要动他的舌头，
结果他在补牙时感觉很多东西在他的嘴巴里，
便开始蠕动他的舌头。
医生护士用尽方法来帮他补牙，
希望这次是坚固的。
这次，费用全免，
医生还将他的牙缝磨大了，
说这样会比较容易清理。
有人说：养儿一百年，担忧九十九。
为了这颗小臼齿，我的确担心了不少。
不知道这次补的牙可以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