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拔牙记

昨天中午送饭盒给宣炜时，
他问：有热的东西吗？
我不能吃热的东西，
我刚拔牙。
啊？你为什么无端端被拔了一颗牙？
有摇吗？有坏吗？
我儿子说不知道。
对政府牙医没有信心的妈妈问了很多问题。
我三姐在电话的另一段，
刚好我们通着电话，
我三姐是有智慧和稳重的，
他说：不会无端端被拔牙的，
一定是摇动了，或恒齿要长出来了。
后来宣炜就拿走饭盒，
跟我再见了。
我三姐继续肯定的对我说：不必担心的。
后来我想想，
我们小时候的牙齿也不是在政府牙医那里被照顾，
除了长得不整齐以外，
都没有试过有其他的散失，
放心吧！
然后，就去上班了。
宣炜补习回到安亲班，
我没有时间问他，
到他上我的车回家时，
他才娓娓道来。
妈妈，你知道吗？检查的时候没有说什么的。
但他没有讲”BAIK“，
我就心里有一点奇怪。
今天我和YZ被叫去，
我们拿着绿色的卡，
又看不明白，
但有一个牙齿被打圈，
我们坐在那里等的时候，
看到每个人没有表情，咬着棉花走出来，
我们就猜想应该是拔牙了。
手脚都发冷。
后来坐在椅子上，
牙医拿一块棉花盖在我的牙齿上，
过不久问我有没有感觉不一样。
我说有。
然后他就拿一个东西（钳子）将我的牙齿拔出来了。
不痛，一点都不痛。
但流了很多血，
我吐出来的棉花都是血。
没有第二块棉花。
牙医说今天可以吃冰激凌。
哈哈，说到重点了。
我称赞他，说他很勇敢。
回到家，他就去舀冰激凌来吃了。
儿子的经历勾起我许多儿童时去政府牙医诊所的回忆。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能够自己和朋友一起等待去拔牙，
经历那种忐忑不安的过程，
对他而言，我相信是一个宝贵的人生经验。
这也提醒我：少年时代的宣炜，已经静静来到我们家了。。。